且看塞上“绿肥黄瘦”——宁夏奋进60年巡礼之生态文明篇宁夏虽有“塞上江南”之称,但山多川少,在黄河无法滋养到的干旱地区,风大沙多是人们抹不去的生存记忆。“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风吹沙子走,抬脚不见踪。
”满目苍黄一度是宁夏的生态底色。饱尝生态恶化之苦的宁夏,过去几十年间战黄沙、治水土,染绿荒山、扮靓城乡,一代接着一代干,绘就一幅全新的生态画卷。
再看今日塞上,已是“绿肥黄瘦”。在宁夏石嘴山大武口发电厂第二排灰场上建起的石嘴山人民公园(7月31日无人机拍摄)记者王鹏摄人进沙退生态逆转拓宽生存空间长风裹挟着黄沙,从毛乌素沙地深处袭来,一路向前挺进。直到沙地西南边缘的宁夏灵武白芨滩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风沙再难寸进。挡住它们的,是拔地而起的“绿色长城”——柠条、沙拐枣、樟子松等植物茂密生长,延伸到远处与天际线相接。
筑绿遏沙,是宁夏几代人修复生态的“主战场”。宁夏三面环沙,干旱少雨,生态环境十分脆弱。1958年自治区成立之初,全区沙化土地面积达2475万亩,约占全区国土总面积的24.8%。由于过度放牧和开垦,生态环境一度持续恶化。
“我十几岁时,村子周围的草都被羊啃完了,沙子也进了村,小孩常从沙丘直接跳上屋顶玩耍。有时刮起大风,房子一夜之间就被沙子埋了。”54岁的陈有强是吴忠市盐池县二道湖村村民小组组长,沙害之苦令他至今难忘。为了生存和发展,宁夏人向黄沙宣战,防沙治沙成为建设生态文明的基础性工程。
2003年起,宁夏实行全境禁牧封育,加快草原植被恢复,并依托退耕还林、三北防护林等国家重点林业工程,逐步完善不同区域的防沙治沙模式。同时将防沙、治沙、用沙相结合,引导鼓励企业和个人参与,推动山川土地由“黄”向“绿”转变。
如今,宁夏沙化土地面积已缩减到1686万亩,荒漠化土地面积也由20世纪末的4811万亩减少到4184万亩,实现了沙漠化逆转,沙化、荒漠化土地连续20年“双缩减”,肆虐的黄沙日渐温驯。宁夏灵武白芨滩国家沙漠公园(5月25日无人机拍摄)记者王鹏摄咬定青山牢铸生态安全绿色屏障盛夏时节,宁夏南部的大山之间满眼苍翠,山桃、山杏、云杉、刺槐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灌木、苔草层层叠叠铺满山坡。
山涧溪水潺潺,不时有野鸡、野兔从路旁蹿出。这里是曾有“苦瘠甲天下”之称的宁夏西海固地区,曾经十年九旱、十山九秃。在诗人笔下,这里的春天“风一咳嗽,吐出漫天的黄沙”。
“一方水土难养一方人,为了多收粮食,农民不得不将山坡垦成农田。”固原市林业局局长陈胜远说,生态恶化加剧,土壤越发贫瘠,西海固陷入“越垦越穷,越穷越垦”的怪圈。贫困人口易地搬迁、天然林资源保护、森林生态效益补偿……得益于中央和自治区党委政府实施的一系列重大生态工程,昔日满目焦黄的西海固变身“旱塬绿洲”。
固原市森林覆盖率更是超过25%,林草覆盖度达到73%,年均降水量由10年前的200毫米左右增加到约450毫米。“树多了,雨水多了,山上冲下来的泥沙却少了。
到了晚上,山里还会传来豹子吼,这声音十几年都没听见过了。”72岁的固原市原州区张易村村民赵丕条说。脱胎换骨的西海固正是宁夏生态文明建设的缩影。据宁夏林业厅副厅长平学智介绍,目前宁夏林地保有量已达到2834万亩,占全区国土总面积的35%,森林面积、森林覆盖率分别从1958年的117万亩、1.5%增加到1091万亩、14%,以林草植被为主体的生态安全屏障已初步形成。
宁夏彭阳县金鸡坪梯田公园(7月16日无人机拍摄)记者王鹏摄生态和谐“绿色福利”普惠城乡石嘴山市大武口区人民公园里,胡杨垂柳迎风起舞,奇花异石缤纷夺目,亭台水榭等点缀其间,一湖九桥、一园十景,美不胜收。这座宛如江南园林的公园本是当地一座发电厂的排灰场,曾是大武口区的主要污染源之一。“往下挖两铲子,还能看到粉煤灰。
”公园管理人员韩小英说,11年前排灰场改造之初,种下的植物烧死一批又一批。但是再难也要改造,人们的生活已容不得这样的污染。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发展理念转变,宁夏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治理力度不断加大,打响蓝天保卫战、综合整治黄河流域水污染、推进贺兰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环境整治和生态修复等系列措施纷纷取得实效。人居环境持续向好,越来越多城乡群众从中受益。
在城市,错落分布的小微公园让老百姓“开窗就能赏景,出门就能游玩”;在农村,“垃圾靠风刮、污水靠蒸发”等困扰群众的问题得到根本扭转,一批批特色小镇、美丽乡村也建设起来。“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村里有了保洁员,家里的旱厕也改成了水冲厕所,农村再不像以前那样‘土里土气’了。”吴忠市青铜峡市地三村村民郭燕萍说。“绿肥黄瘦”见证了宁夏生态环境的沧桑巨变,也给当地群众带来满满的获得感。
如今的宁夏正以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绿色发展理念,向着“天更蓝、地更绿、水更美、空气更清新”的美好愿景阔步向前。(记者靳赫任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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